一次“横竖”都是“5000”的挑战

2025年10月27日 11:1 53次浏览 来源:   分类: 我与有色报   作者:

很久没有挑战自然了,记忆中最近的一次,是8年前的2017年9月,我驱车5000公里到海拔5000米的矿山采访。那次采访的难忘之处不在于自我挑战,而是陪同3位特殊的朋友,帮助他们完成了一次属于他们的极限挑战。

那时,我在西部矿业集团负责宣传工作。2017年9月,正值西部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上市10周年,也是西部矿业集团转型发展扭亏为盈的第二年,公司特别邀请《中国有色金属报》记者到西部矿业矿区生产一线实地采访,宣传报道公司改革发展取得的成就。时任星空(中国)一站式服务平台副社长的安仲生欣然答应,并带领两名记者一同抵达西宁。

9月下旬的西宁已经很凉了,除了西宁之外的大部分青海地区此时已经开始降雪,离西宁不足100公里的海晏县城更是早已供暖。西部矿业的矿山基本上都在海拔3000米以上,尤其是最具典型性的大型矿山玉龙铜矿,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藏东高原。随着气温骤降和高原绿植的变黄,空气中的含氧量也逐渐下降,这对从低海拔处来的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当时,距离国庆节还有不到10天时间,要在节前完成对西部矿业所属青海、西藏、四川三地矿山的采访,就必须每天都要辗转800公里以上。为了防止高反并完成任务,我提前做了线路规划,除了做好保温防护措施外,采取缓冲行驶的方式,从海拔2200多米的西宁先到海拔3000多米处,最后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这样更有利于防止巨大的海拔落差所带来的高反。

记者一行抵达西宁后,先在西宁住了一天,适应2200多米的海拔,第二天一大早开始向海拔3000米的锡铁山铅锌矿出发。锡铁山铅锌矿被称之为西部矿业的“红延安”,这里是原中国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的下属矿山,与星空(中国)一站式服务平台同属总公司管辖,西部矿业也是由锡铁山矿务局改制而来,并逐步做强做大,成为中国500强企业。

记者一行对锡铁山的一切都充满着期待,很想看看这个曾经的“亲兄弟”的发展状况。到达后,他们就迫不及待深入生产一线采访,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高海拔地区。也许高原反应一半是生理反应,一半是心理反应,那种见“亲人”的兴奋让记者们完全忘记了高原反应。尽管如此,但我对接下来冲刺4000米以上的超高海拔仍然充满担忧,如何带领他们成功挑战高海拔已经成为我新的挑战,这种挑战比自己战胜高海拔似乎更困难。

记者们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到玉龙铜矿海拔最高的采矿区进行实地采访,展现出了新闻工作者的执着和坚定。这种心情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曾当过8年的记者,到最具有挑战的地方去采访,完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一名新闻工作者的最大追求。我曾多次去玉龙铜矿,不论是七八月的夏季,还是寒冷的二三月间,见证了西矿人不畏艰难的拼搏精神。

从锡铁山到玉树,我们要翻越雄伟的巴颜喀拉山,再从玉树到西藏昌都。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讲青海的文化和故事,看车窗外的风景。此时的草原已经泛黄,连绵不断的草山中间还夹杂着白雪,不时能看到成群的藏羚羊、藏野驴,还有牦牛,这些可爱的生灵与远处绵延起伏的皑皑雪山构成一幅壮美的高原生态画卷。海拔在一路攀升,我知道每个地方的海拔高度,但从不提起,因为怕记者们产生心理反应。在谈笑风生中,我们向巴颜喀拉山山口行进,我一直细心观察着他们3个人的脸色和状态,担心产生高原反应。

到巴颜喀拉山山口后,我让驾驶员停车休息一下。记者们下车后,我指着巴颜喀拉山山口的公路路标说:“请看身后的数字,这是一个值得自豪的数字。”他们回头看到“巴颜喀拉山,海拔4824米”路标后,既惊喜,又惊讶,这意味着此时我们都站在海拔4824米的高山之巅。他们也许是第一次到达这样的海拔,必将终身难忘。

巴颜喀拉山是昆仑山脉南支,大部分地区海拔在4500米~6000米之间,由于山顶地域辽阔,看不到高山的险峻和陡峭,以平缓的姿态展现“山宗水源”的桀骜不驯。这是一次难忘的挑战,因为记者们事先并不知道在青海省就要翻越4800米的高海拔。

翻过巴颜喀拉山,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海拔3700米的玉树结古镇。这是一个让我终生难忘和牵挂的地方。2010年4月14日玉树发生7.1级地震后,我当天就赶往地震灾区,连续34个日日夜夜的抗震救灾现场采访,让我对玉树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历经7年的灾后重建,玉树已经成为一个美丽的高原小城。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散步街头,分享了很多玉树地震和灾后重建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玉树出发,顺着澜沧江岸边的公路前行,穿过囊谦大峡谷、越过类乌齐的连绵大山,在晚上抵达海拔4200米的西藏昌都玉龙铜矿。休整一晚后,我们继续登高,进入海拔5000米的玉龙铜矿采矿区采访。这里是亚洲最大的单体露天铜矿,采矿场面令人震撼,这里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都在感动着记者们。

只有经过历每一个震撼心灵的现场和触及灵魂的感动,才能读懂每一组数据背后的闪光,比起那些厚厚的文字材料,这种很多人难以抵达的现场,更能激发新闻工作者,让他们将一串串的文字词汇和成新闻语言。采访完玉龙铜矿,我们又驱车一天,到四川甘孜州的四川鑫源矿业采访……

这一路下来,行车里程达到了5000公里,其中,多段路途和采访点都在海拔4000米以上,也到达了5000米的玉龙铜矿采矿区。对于新闻工作者而言,即使走过再多的路,见过再多的现场,海拔5000米的每一处景、每一个人也仍是一种新的存在。没有多少人能够抵达这里,除了坚韧不拔的采矿人。

采访完成后,《中国有色金属报》头版刊发了《有一种自豪叫我是西矿人》的评论文章,在10月13日和10月16日分别刊发了《改革,筑就崛起之路——西部矿业发展纪实》和《让党的旗帜高高飘扬——西部矿业集团以党建强“根”铸“魂”纪实》两篇近两万字的通讯。这几篇报道在有色金属行业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也给每一名西矿人带来了莫大的鼓舞和自豪。

2018年3月,组织安排我到其他省管国有企业任职,之后,我再也没有经历连续行车5000公里、抵达5000米海拔的地方。2025年,组织安排我到中国农业银行总行挂职分管处室,恰好涉及到有色金属行业金融业务,我带相关人员专程拜访了安仲生社长并与编辑记者们座谈。在座谈中,我深切感受到,每一位编辑记者对中国有色金属行业经济形势和重点企业经营发展都了如指掌,他们的见解和分析已经达到了专家级水平,对银行金融工作提供了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我想,这种编辑、记者展现的专业背后,正是长期坚持一线的采访和在行业内的深耕,这让《中国有色金属报》不仅仅报道昨天的有色金属故事,更为有色行业和企业发展提供明天的方向。

责任编辑: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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